夜雨非语

【综英美】你今天吃药了吗？02

　　写在前面：

　　潦草速寫、没有大纲、没有逻辑，甚至非常OOC，私设众多，雷者慎入。

　　这一章虽然短短的，但是，杰森要回家啦！

　　

　　*

　　

　　我最终还是没能成功踏出庄园的大门。

　　听闻我回家的迪克风尘仆仆的骑著他心爱的重机，从布鲁德海文紧赶慢赶的回来，正好跟已经到了门口的我相遇。

　　几年不见，迪克从那只娇小可爱的小知更鸟，长成了成熟稳重的警察先生。

　　刚刚打了个照面，我立刻就被迪克拉进了怀里，他的气息带著布港海风的咸还有哥谭夜风的冷，还有尚未褪去的凛冽跟血腥，他看起来好难过，他看起来是想要笑著跟我打招呼的，可是他的笑容好苦涩。

　　我真的好想跟他说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了，不要逼自己笑，真的好丑啊。

　　迪克的本质是温暖阳光的大男孩，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的呢？

　　啊、是因为杰伊吗？

　　我的小杰伊，我的弟弟。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其实难过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迪克不难过吗？阿福不难过吗？爸爸不难过吗？

　　杰伊是我的第一个弟弟，又何尝不是爸爸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儿子呢？爸爸该有多难过啊？爸爸在把杰伊带回家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把杰伊当作自己的孩子，收养的协议很快的就办理完成，他喜欢杰伊这个孩子表现的直白到我都有些嫉妒，但不论如何，爸爸绝对是爱著杰伊的啊。

　　杰伊是我的弟弟，可他又何尝不是迪克的弟弟呢？尽管我再怎么喜欢他，都改变不了我从未陪伴在他身边的事实，真正陪著杰伊的，和他一起在庄园生活的，是迪克啊。

　　尽管两人的初见有点小意外，但很快的迪克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和杰伊好好谈过，之后，迪克就像每一个拥有可爱弟弟的傻哥哥，带著杰伊在庄园、在哥谭、在任何地方疯玩，他们一起捣蛋、一起吐槽布鲁斯、一起抢过小甜饼，就像任何一对普通兄弟。

　　我毫不怀疑迪克对杰伊的爱。

　　更不要说阿福了，小杰伊信里话里话外都在说阿福的好，他把阿福当成了自己的爷爷，而阿福又何尝不是呢？

　　我才是那个在杰伊生命里缺席的人。

　　我在他的生命里迟到，我在他生前从未见过他一面，甚至没能参加他的葬礼。

　　我的爱好浅白、好肤浅，我是一个失败的姐姐。

　　我没能为杰伊做任何一件事。

　　

　　*

　　

　　时间很晚了，迪克将我重新带进大宅里后，他就坐在我身边，陪著我，看著我把自己卷缩在沙发里，不发一语。

　　我第一次看他手足无措，迪克是一个抱抱怪，他总喜欢用他的怀抱去表达他所想表达的，对曾经的我们两个来说，一场小争执不是什么大问题，没有什么是迪克的抱抱不能解决的，我总是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可是这次这个方法不太有用了，不论他多么努力的把我藏在他的怀抱里，我还是觉得好冷啊。

　　直到爸爸终于回到庄园，直到我看见他同样悲伤的眼睛，我才忍不住掉眼泪。

　　爸爸将我跟迪克一起紧抱在怀里。

　　我说不出话，只是掉著眼泪，抽噎著往怀抱的更深处躲。

　　

　　*

　　

　　直到我平复心情，不好意思退出爸爸的怀抱，爸爸他制止了我拿手去抹脸的动作，而是从站在旁边等待著的阿福手里拿过毛巾，就像小时候的我每一次哭过之后一样，温柔的擦拭我一片狼藉的面容，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再生疏又慌乱，而是温柔又充满耐心。

　　迪克调笑著说我哭的就像只小花猫，被我狠狠拍了一巴掌。

　　假模假样的痛呼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但我还是给他揉了揉被拍疼的地方。

　　时间很晚了，外头闪著电光，轰隆的雷声渐远，刚刚下过大雨的哥谭一片潮湿。

　　韦恩的家族墓园说远不远，我打算去看看杰伊。

　　迪克跟阿福劝说著让我先休息，等明天早上再去也不迟，爸爸看起来也不赞同我这么晚还跑去墓园。

　　但我只是想早些去看看杰伊，我不想再让他等我了。

　　劝说无果，他们全都决定陪我一起去墓园。

　　韦恩的家族墓园有专人打理，所以看起来并不荒凉，我在迪克的带领下，挽著爸爸的手找到了属于杰伊的那块墓碑。

　　上面刻著杰伊的名字：“杰森•彼得•陶德•韦恩 ”

　　下面刻著的是：“勇敢的小英雄，我的骄傲。”

　　

　　*

　　

　　轻轻拂过杰伊的名字，我艰难地笑了一下。

　　“你好啊小杰伊，我是米尔德丽德，你的姐姐，你可以叫我米莉。”

　　“对不起，姐姐迟到了，希望你不要生气。”

　　我感觉到有人抚上我的肩膀，我微微偏头，啊、是爸爸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闷响。

　　很近，不是很清晰，就像是被深埋在地下一样。

　　爸爸诧异的发现我突然毫无形象的跪趴在地上，迪克想来拉我，却被我轻轻抚开手，我食指抵唇，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周围一安静，那阵闷响就变得清晰起来，更不用说几乎是贴在地上听得我了。

　　“救……拜托……Bruce！”

　　“迪克……米莉……谁来帮帮我！”

　　我颤抖著手使用魔法，回传回来的是生者的气息。

　　这片区域是韦恩的家族墓园，有专人打理，当然也有专人看守，平时不会有外人进入，所以，绝对不会出现有人闯入胡乱调包活埋他人的荒唐事，而这里是属于杰森的墓地，所以、所以绝对不会错的。

　　“是杰森！”我尖叫出声。

　　

　　*

　　

　　留守庄园的阿福很快带来了工具，有了工具，我们很快的挖开了泥土，合力将棺材拉开。

　　虽然无法置信，但爸爸仍旧颤抖著手把里头低喃著他的名字的杰森抱出棺材。

　　我扑上前，二话不说直接给杰森灌了一管药水，药水马上开始作用，杰森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我又给他喝了一管稳定精神的药剂，他很快的睡著了。

　　这些都是应急，直到我们一行人慌忙将杰森带回庄园，让他躺到房间的大床上时，我才放开手脚给他检查。

　　爸爸给杰森抽了一管血，他说会去联络莱斯利医生，迪克跟著他离开了，阿福陪著我，帮著我给杰森检查之后，就给杰森擦拭身体，让他能休息的更舒服点。

　　爸爸他们很快的又回来了，DNA检测确定了这是杰伊没错。

　　我咬著手中的笔喃喃，虽然有些不解，但不至于到匪夷所思，神秘侧不是没有人起死回生过，这并不算罕见，就连我自己也能做出让人能起死回生的复生药剂，但问题是，那些都能找到原因，可杰森的起死回生是因为什么呢？

　　“灵魂没有问题，是属于杰森的，不是同位体，没有人鸠占鹊巢，但是为什么呢？他生前接触过什么魔法物品吗？有魔法生物的血脉吗？还是其他的呢？”

　　所有人都听著我自言自语，不过很快的，我放弃去思考这个无解的问题，我只要确定这个是杰伊没错就可以了。

　　我扒拉著杰森又做了一次检查，然后开始疯狂打电话委托人寻找药材。

　　*

　　“小丑今天在犯罪巷被人找到，那时候的他昏迷不醒，四肢瘫软，做过血检后发现，他身上的小丑病毒已经被治愈，所以，是你吗，米莉？”

　　这真是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我转过头去看发问的爸爸，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蝙蝠侠。

　　喔、我差点忘了，他就是蝙蝠侠。

　　看来爸爸的神经又开始紧张了。

　　没关系，没事，他只是害怕而已。

　　我能理解，我得推他一把。

　　“是我，但那不重要，治愈他是我做的，可服刑是他该做的，这两者并不冲突。”

　　我看向他的眼睛，坚定又不容置疑，说：“现在，来看看杰伊吧爸爸，你的儿子，他奇迹似的回到人间。”

　　“你现在是布鲁斯•韦恩，是杰伊他深爱著的爸爸，所以，快点过来欢迎他回家吧。”

　　已经凑到床边握著杰伊的手摩娑的迪克也看向他，眼睛亮晶晶的：“快来布鲁斯！这是杰森！不会错的！我才不会认错自己的弟弟！”

　　“你也不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对吗，爸爸。”我从背后推著他来到床边。

　　我轻柔的杰森的手放进他的掌中，他沉默半晌，然后慢慢地佝偻背脊，我听见他哽咽著的声音：“杰森，我的、我的孩子……”

　　我轻轻拍抚他的背。

　　“我会治好他的。”我轻声承诺著。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小杰伊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