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非语

【综英美】你今天吃药了吗？03

　　写在前面：

　　快乐速打、没有大纲、没有逻辑，甚至非常OOC，私设众多，雷者慎入。

　　自创女主，蝙蝠崽，雷这方面的可以避个雷？

　　这一章写了迪克跟布鲁斯的心理活动，请深信，迪克是一个好哥哥，布鲁斯也是一个好爸爸。

　　另，等杰森醒来，米莉的纠结自己就会不药而愈了。

　　

　　*

　　

　　莱斯利医生给杰森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惊叹的告诉所有人杰森的身体正在痊愈，断裂的骨骼在生长，受伤的肌理在愈合，不久之后，杰森将会恢复如初。

　　当然，复原归复原，该有的复健必不可少，不过这得要等杰森醒过来之后才能做更详细的规划，到时候再让布鲁斯联络他就可以了。

　　莱斯利医生与蝙蝠侠合作多年，在与蝙蝠侠合作的时候，他已经不会对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提出疑问，他只尽自己作为医生的职责，至于其他的？不该多问的别问。

　　

　　*

　　

　　关于杰森的状况，杰森他努力的回到人间，但没有人会去怀疑杰森的痊愈没有米莉的功劳。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没人会忘记米莉第一时间掏出来的两管药水。

　　一份痊愈了杰森的伤痛，一份稳定了杰森的精神，让他能安稳的沉睡。

　　米莉对杰森的爱无庸置疑，可她总是在懊悔著没能为杰森做到更多，她总纠结著自己没能陪在杰森身边，她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作为旁观者的迪克难以理解，他曾跟杰森在一间房里一起生活过，迪克不只一次看见杰森坐在书桌前，郑重其事的写著信的模样，甚至有一次，因为想写给米莉的东西太多，杰森甚至推迟了夜巡，那是在为了写家庭作业之后，又一次的。

　　蝙蝠侠肉眼可见的失落。

　　蝙蝠侠可以为了让罗宾准时夜巡而考虑砸钱给学校，却做不到为了让罗宾准时夜巡而阻止他写信，要求他准时夜巡。而且，那个姐姐是他的女儿啊！

　　杰森很明显是快乐的，他很喜欢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他乐于与这位向他释放善意的姐姐分享自己的想法，尤其在发现姐姐会用同等的情感回复他的时候，他就更加的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亲情。

　　迪克真正认知到米莉对杰森的珍视，或者说是对家庭的珍视，就是在米莉离家多年后给他们的第一封信，分别寄给了布鲁斯跟他自己。

　　迪克不知道米莉给布鲁斯写了什么，但他自己的信里，米莉写了很多、很多的话，就像是为了把曾经未能诉说的一同诉说一样，迪克看著米莉描述自己生活的信件，梦回当时和米莉一起在庄园里打闹的时光，他忍不住露出笑，他其实不只一次想过，如果当时在庄园里没有米莉的身影，没有米莉柔软著眉眼给予的直白爱意，没有米莉耳濡目染交给他们的拥抱，以布鲁斯那只要到了表达自己的时候就突然变得僵硬死板的性格，他跟布鲁斯还会那么容易就和好吗？

　　很难说，答案也难以推敲，不过现在迪克也不想去推测。现在很好，米莉回来了，杰森也回来了，布鲁斯慢慢的平复自己，而他也重新回到这个家庭里，阿福很高兴韦恩家族重新团圆。

　　当时跟杰森第一次见面就大吵了一架的他看到最后米莉说起他跟杰森之间的事的时候，他才恍惚的想起当时的自己，恍然大悟的发现，如果当时的米莉不欢迎他，那么迪克的处境会比现在的杰森更加艰难，不只是因为米莉是亲生子，更还有米莉是女孩子，如果米莉不接受迪克，以布鲁斯的个性，迪克可能现在都踏不进庄园的大门，能不能成为罗宾这件事直接成了无解的迷。

　　设身处地的思考过后，迪克发现了自己的幼稚，还有把自己与布鲁斯之间的问题牵扯到杰森身上的不妥，迪克不是不会去思考，他当时太过愤怒，抛却理智做出了许多错事，而当他认知到自己的错误，他就会去改进，所以他决定跟杰森谈谈，是没有争执、没有拳脚交加、没有大吼大叫的交谈。

　　而迪克发现，当他不再带著愤怒和偏见去理解自己的继任者时，杰森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就像是一个别扭的弟弟，用米莉的话来说，就是一只容易炸毛的小猫猫，只要顺著毛撸就可以了，而顺好了毛的小猫咪，就非常乖，虽然偶尔会伸出小爪子，但都是只有肉垫的拍拍，没有伸出爪子的狠抓，再怎么用力，顶多身上就是多个梅花印罢了，完全不痛不痒。

　　啊、可爱！

　　迪克不只一次在后来感叹。

　　

　　*

　　

　　杰森虽然莽撞，但不可否认他对正义抱有著不输给任何人的热情，尤其是在保护弱者的时候。

　　蝙蝠侠和罗宾为了遏止罪恶蔓延而战，而二代罗宾为了弱者而战，这两者都同样是崇高的理想。

　　迪克郑重地将罗宾的位置交给杰森，告诉他这个名称对他的意义，他希望杰森不要迷失自己，保持自己对正义的这份理想。

　　然后，他把杰森介绍给他的伙伴，那是他的团队，是泰坦的成员，在还未曾见面时，他们或许存有偏见，但在去除了误会之后，杰森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还有道歉，而杰森接受了真诚的歉意，并且很快的融入进去。

　　去除了少年心性，去除了少年人的莽撞和冲动，不可否认这些少年英雄同样为正义挺身而出，同样抱有自己的理想，在这样的环境里，杰森也结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迪克乐见其成。

　　

　　*

　　

　　众所周知，杰森尊重女性，并且对女性带著一定程度上的崇拜，看他面对神奇女侠时即使害羞却仍然用晶亮的眼眸躲在蝙蝠侠斗篷里覻看就知道了，那种眼神不是害怕，而是面对偶像的不知所措。

　　当时瞭望塔所有人都被他这副毛茸茸的模样给可爱到，作为当事人的神奇女侠更是如此。

　　作为偶像的神奇女侠都能得到杰森这样的真挚情感，更不要说是被杰森当作家人的米莉了。

　　迪克希望米莉不要在被这份心结给束缚，可他也深知解铃还须系铃人，否则他就算说再多，米莉也听不进去，他想，真正能够劝慰米莉的，只有现在正在沉睡的杰森了。

　　

　　*

　　

　　收养杰森后不久，还没有和迪克和解，甚至还为此吵了一架的布鲁斯被当时来自米莉的信件吓了一大跳。

　　布鲁斯不是不知道杰森给米莉寄信，也不是不知道两人靠著信件沟通，他本著对小孩们交流的尊重，没去干预两人之间的通信，也没去过问两个人谈了什么。

　　但他从未想过米莉会给他寄信。

　　米莉的信件来的太过刚好，布鲁斯不用认真去推敲也知道是杰森最近发生的事诉说给米莉了，他惊讶著杰森跟米莉两人之间的感情突飞猛进，甚至有点讶异杰森这个有些别扭的孩子居然会把这样的事诉说给米莉而不是藏在心里。

　　可见杰森对米莉的重视还有依赖。

　　果然是长姐如母吗？布鲁斯不禁沉思。

　　米莉的信件写得很长，她交代了自己修炼时遇见的点点滴滴，同时也不忘询问他跟阿福的状况。

　　米莉总是最直白的表达自己的爱意，从她很小的时候来到庄园生活就是如此，布鲁斯他自己知道，其实他真实性格不是太好相处的那种人，至少，不是第一次相处就会被人喜欢的类型，但米莉的直白和需要真的融化了他，米莉到来的第一天早晨，布鲁斯就坐如针毡的等待著米莉，他设想过很多状况，设想过米莉战战兢兢、设想过米莉的不安哭泣，却从未设想过自己会得到可以说是非常亲暱的拥抱和早安吻。

　　小女孩带著奶香的拥抱是温暖的、是柔软的、是不含一丝欲望的纯洁，是最直白的爱意。

　　不知道多少年没接触过这样温情的布鲁斯不知所措，他不可能对著小女孩冷言冷语，也不可能用布鲁西的作派来面对自己的女儿，那样吊儿郎当的态度，不用阿福发来谴责，布鲁斯自己就可以把自己打死，所以他看向管家，而可能伸出援手的管家很明显只会推他一把。

　　所以布鲁斯生疏的回拥了米莉的拥抱，在她眨巴著眼的期待下同样的用早安吻回应她。

　　自此，布鲁斯之后的每个早晨（午后？）和夜晚的夜巡之前，永远会被自己女儿甜甜的奶香包围，米莉成了他心里柔软的那一块。

　　在后来，这一块同样入住了迪克、杰森甚至是后来不畏惧蝙蝠侠接二连三飞入蝙蝠洞的小鸟们。

　　这真是个甜蜜的负担，不是吗？

　　

　　*

　　

　　米莉的信件里写到了迪克跟杰森，他说了杰森的不安与敏感，他急于证明自己，他想告诉布鲁斯他能做好布鲁斯交给他的一切。

　　这些布鲁斯都是知道的，他只是……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告诉杰森，他很好，不需要跟其他人比较，他是他的骄傲。

　　或许他曾经的方法是错的。布鲁斯低歎。

　　米莉写着，杰森的状况跟迪克不一样，他曾经的生活带给他敏感又温柔的内心，他需要肯定、需要关注，但同样的，被爱浇灌的小树苗长成参天大树时，他会用尽全力的回报你那份爱，如此赤诚的情感，让米莉没有办法忽视，没有办法不去回应，她想，布鲁斯应该也是这样的，毕竟布鲁斯即使外在表现的再怎么冷硬，他的内心依然是柔软的、温柔的。

　　米莉的小小建议，如果没办法用言语诉说，不妨给杰森写信吧，囿于不善用言语表达，总是词不达意的话，提笔写字总不会不行了吧？不需要华丽的词汇，只需要真诚的表达内心的想法，将自己的担忧与爱意提笔诉说，杰森他会理解的，毕竟他同样爱着布鲁斯。

　　说到迪克，米莉的字里行间就不免带了谴责，迪克作为长兄，是韦恩家庭的成员，家庭有了新成员的加入没有通知他——甚至没有事先通知米莉，看到这里，布鲁斯后知后觉地缩了缩脖子，哪个正常人不会生气？就这件事，布鲁斯确实得好好跟迪克谈谈，至少，得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吧？

　　米莉写道，如果爸爸说不出来，那就什么都别说，给迪克一个拥抱吧，就像曾经的自己哭泣时布鲁斯安慰她一样，给迪克一个拥抱吧。

　　有时候，一个拥抱能表达出来的，比你徒劳的千言万语还有用。

　　布鲁斯一时失语，然后他忍不住失笑，叹道果然是米莉。

　　后来布鲁斯确实去做了，在迪克回来庄园的时候，两个人相顾无言了许久，久到迪克即将再一次失去耐心时，布鲁斯拥抱了迪克，然后他发现，鬼使神差地、刚刚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的自己，居然能说出自己的抱歉。

　　这时才剛和杰森谈过的迪克对此堪称是震撼，内心甚至有一瞬间怀疑布鲁斯被魔法给击中或者干脆被人换过灵魂，直到后来在书房裏发现了米莉寄给布鲁斯的信件，他突然理解了一切。

　　布鲁斯写给杰森的信件在几天之后悄悄的出现在杰森的书桌上，杰森怀揣着忐忑小心的拆开信封，他看见了布鲁斯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描写自己对杰森来到这个家的感谢与欣慰，对他没能处理好他与迪克的事情而感到抱歉，其实不论杰森是不是罗宾，杰森永远是他的孩子，这点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

　　杰森看完信，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最终只笑骂了一句：“笨蛋布鲁斯。”

　　他小心地将这封信收藏在一个盒子里，这个盒子一直到未来被迪克不小心翻出来，并且在杰森的解释下知道是布鲁斯写得信，被大家起鬨着想要看看的时候，盒子已经有了不少被整理保存完好的信件，它们无一例外，全都来自布鲁斯。

　　

　　*

　　

　　失去杰森是全家人的痛。

　　小丑对于如何给蝙蝠侠造成痛苦有著极大的兴趣，他总是不厌其烦的去试探他的底线。

　　然后，他把目光放到了二代罗宾的身上。

　　一刚开始，他用杰森的生母去引诱他，小罗宾确实上钩了，却没想到跟来的还有担心弟弟自己外出的迪克跟嗅到了阴谋却按耐住暗自防备的布鲁斯。

　　小丑大失败。

　　直接被愤怒的蝙蝠侠及夜翼联合双打，送进了阿卡姆的最深处，修养许久也没能缓过来。

　　而杰森的生母希拉•海伍德则是被送进监狱，杰森虽然不舍，但生母的行为确确实实寒了他的心，所以他萎靡不振了好久才重新调适好自己。

　　但小丑会因此而收手吗？

　　不。

　　蝙蝠侠跟夜翼对罗宾的重视更加让他笃定了罗宾就是蝙蝠侠的软肋，而这一次，他不再搞那些有的没的，最简单的方法也最有用，他用遍布哥谭的炸弹绊住了蝙蝠侠及夜翼，然后他用人质换罗宾，他打断了罗宾全身的骨头，在蝙蝠侠即将到来的最后一刻，炸死了二代罗宾。

　　蝙蝠侠差点就将小丑活生生打死，要不是超人赶来制止，蝙蝠侠当时只差一步就会越界。

　　最后，超人被冷静下来的蝙蝠侠请离哥谭，他说：“谢谢，但不要干预哥谭的事，超人，离开这里。”

　　然后他拖著血肉模糊的小丑扔给夜翼，将自己的小罗宾抱进怀里，用披风仔细地裹好，他的背影苍凉又哀伤，他现在只想要将他的小罗宾带回家。

　　他的小英雄应该回家，而不是倒在这充满血腥的仓库里。

　　

　　*

　　

　　没有人敢把这件事告诉米莉，这太痛苦了，他们不敢想像米莉知道后会做出什么事，他们不敢赌。

　　他们鸵鸟般的想著，能拖一时是一时，即使被阿福强烈的谴责，他们两个还是这么做了。（只能说，不愧是师徒啊你们）

　　直到米莉半年之后归来，带著治愈小丑病毒的药剂，在尚未得知杰森的死讯之前就了结掉小丑再次出来作恶的可能，合法合理，正当防卫，甚至深究起来居然还有一丝解毒救人的意味存在。

　　米莉知道他们义警的身份却心照不宣的视而不见其实他们两个是知道的，米莉毫无掩饰，她只是没有直白的去说而已。

　　他们两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希望米莉在缓过神来之后，发现他们两个的隐瞒时别把他们两个都捶进地板里就好了。（在他们不敢还手的情况下）

　　谁会怀疑在外历练的米莉的武力值呢，看她能轻松撂倒小丑就能知道米莉自己本身的武力值就不会太差了。

　　

　　*

　　

　　题外话；

　　米莉：（核善的微笑）

　　阿福：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看戏ing）

　　一點點發想來自：“The house does not rest upon the ground, but upon a woman.”

　　“家不是建立在土地之上，而是建立在女性之上。”